2010年1月19日 星期二

學佛應先解決三個問題_太虛大師十二年(1923)正月在長沙市佛教會講

學佛應先解決三個問題_太虛大師十二年(1923)正月在長沙市佛教會講


    

     太虛此次由彝陵經過沙市,承佛會諸居士及地方各界人士邀約來會,得與在座諸君聚處一堂,研究佛法,是非常欣幸的!但講到學佛這件事,先要研究;欲研究,先要解決三個問題: ()為甚麼要學佛? ()可以不學佛否? ()拿甚麼去學佛?

     對 於第一個問題,所以要學佛的原因,就是我們平常的要求。平常有甚麼要求?無非是要安安樂樂,無非是要永久安安樂樂;有此要求,所以要學佛。依佛法說:無非 為令世間解脫一切苦、得究竟樂。既要離一切苦、得究竟樂,所以就要學佛。有一種人講:離一切苦得究竟樂,這種要求,原來人人有的,何必要學佛才能如此?

     所以第二個問題(可以不學佛否?)就 發生了。對於第二個問題可以設為問答:假如有人問我們為甚麼要學佛?我答以非學佛不可。照這樣說,似乎武斷得很!其實並非武斷。就眼面前說:比如有饑寒的 苦惱,得了衣食,饑寒的苦惱離脫了,就可以得安樂。比如流離失所,漂蕩無歸,得有住所,流離的苦惱離脫了,就可以得安樂,比如小孩子得成年人撫育,也就可 以離苦得樂。照這樣說;豈不都可以離苦得樂麼?為甚麼要學佛?為甚麼要提出這問題來研究他?如饑寒時能得飽煖,流離時能得住所,凡衣食住人人所需用的,有 自人人供其所求,又有國家保持社會現狀,是種種方面都可以離苦得樂的,又何必在佛法上求?但是、在世間上是不能完全離苦得究竟樂的!比如饑寒之苦,有食可 以無饑,有衣可以不寒,然不過暫時離苦,而苦根尚在;且因謀衣食必起種種惑、造種種業,所以一切苦又隨之而起。比如人生,有情世間不止一人,必有家庭,有 家庭要安居樂業,便有負擔,因負擔又生種種拘束,種種煩惱。稍得安樂,苦又隨之而起,所以不能離一切苦、得究竟樂。推而廣之,不但家庭如此,即社會亦然。 社會上可以互相維持,以我所有通彼之無,但是成了社會,到了社會有益的地方,種種煩惱亦隨之而生,由是互相侵擾,互相妨害,互相併吞,生出種種煩惱,發生 種種困苦,所以不能離一切苦、得究竟樂。

     有 種人說:這是可以有救濟方法的,只要有強富的國家、良好的政府,這苦就可以免。這話也不甚錯,因為有富強國家、良好政府,一國人民得以安居樂業,自然是一 種幸福;但因這一點幸福,而痛苦又生。大凡一個地球上,不止一國,國與國相鄰,必有交際,因交際而生交涉,因交涉而生戰爭,因戰爭又發生種種痛苦,種種義 務,可見有國家有政府,亦不能離一切苦、得究竟樂。

     就 上說概括一下,我們人世上要求離一切苦、得究竟樂,實在無有辦法。佛經上說:「以苦欲捨苦,苦終不能出」。然人世上要求離一切苦、得究竟樂,原是正當要 求;但雖是正當要求,一切辦法都做不到,惟釋迦如來才說出種種法來,令眾生離一切苦、得究竟樂。對於此種問題,從前我已同人討論過。有一位儒教老先生,他 說為甚麼要學佛?我們讀聖賢書,行豪傑事,以揚名顯親為希望,以齊家治國為事業,照這樣可以不學佛了。對於此種理由,就人言人,原不失為聖賢君子。但是要 求離一切苦、得究竟樂,仍是辦不到的。這原因在何處?如儒教所講的,無非道學、詞章、考證三種,這三種、我細細把他推究起來,便知道我的結果。

     道 學家所講的重要處,不外民胞物與,萬物一氣,為天地立心,為萬物立命。但自佛學家看起來,所講都是生生相續,也是有苦惱的。所以老子說:「天地不仁,以萬 物為芻狗」。暫時勉為救濟,也無辦法。易經六十四卦既濟之後,繼以未濟,可見暫時能濟,終久不濟,也是不能離一切苦、得究竟樂。所謂頂上的道學,尚且如 是;講到詞章,更不是了。在中國古來詞章之高美,莫過詩與離騷,詩所以言性情,國風之作,多半男女淫詞,雅頌之篇,無非讚美帝王神武;離騷美人香草,滿紙 皆是。就此看來,凡詞所流露者,無非殺業、淫業,雖有所勸戒而根本業力未除,要想離一切

苦、得究竟樂,如何可能!

     若 夫考證,所以研究經史,因經史而知今古之所以興、所以廢、所以治、所以亂,未嘗與國民無益;然欲求達到離苦得樂目的,終不可能的。所以發生離苦得樂之要求 者,以天地不完美,故有種種苦惱,要想把他離脫,不惟儒家這三種做不到,即現今世界哲學、科學所研究的,也是做不到。所以要求離苦得樂,非歸到這學佛範圍 內不可。試再進而批評道家。

     有 一位講究道家的先生說:像我們學道的人,以精、氣、神為三寶,煉精成氣,煉氣化神,煉神歸虛,也可離了這軀殼,更昇而為天上神仙,長生不老,豈不就可以離 苦得樂嗎?何必要學佛呢!況且佛法修性不修命,道家性命雙修;依此看來,可不學佛。但是他說的方法,不是無功的,也不是無果的,不過他的功用在精、氣、神 上,這樣精、氣、神、如能保持得住,未嘗無有好處,無如到了功用一完,仍然墮落!

     何 以故?因為他捨卻一四大和合的假身,又修成一五陰和合的報身,較世人的生命雖然多活幾百年、或幾千年,或幾萬年、豈知萬年一夕,一夕萬年,剎那剎那,轉眼 成空,仍然是苦,以未達離苦之究竟地故。至於講到命字,命是個甚麼東西?本是虛妄的、不實的、一種業力的繼續,離此業力之外,無所謂命;道家不過把他拿來 擴充延長,不知其為虛妄不實的。以命是苦之根,故佛法是解脫業力的,所以能究竟常樂;道家是延長業力,所以不能究竟常樂。依此說來,道家既不能得究竟樂, 所以不得不學佛。

     又 世上的人,也有信婆羅門教的、基督教的、回教的,這三種教皆是一神教。一神者、所謂上帝是,以上帝為唯一真神,無論何物皆是他造的,所以主宰萬物,支配萬 物。他的用意,無非說他是可以救眾生的。這種教的理論是說世界何以有,萬物何以生,他是創造世界萬物的,高出世界萬物之上的;但使信他唯一真神,朝夕禮拜 虔心祈禱,便可到永久安樂的地方;他的用意無非如是。但他講的唯一真神,也要研究他一下,到底是假設的,是實有的!假定為實有的,他是從何處而來?如說他 唯一真神是自然有的,世界萬物也可以自然而有,為甚麼要他來造?且造的萬物,人是一種,何以有智的、愚的、善的、惡的、富的、貴的、貧的、賤的,種種不 公;唯一真神,至公至平,何以所造的人,有如是種種不平?依此推究起來,此唯一真神,還是有的,還是無的?有無不能定,便縹緲不實,直同龜毛兔角,徒有名 詞而已!可見依此而求究竟安樂,還是不能的。

     又 有一種新學家,說哲學可以發明真理,科學可以發明實用,依哲學與科學,心思智巧,利用自然因果,一天進化一天,文明也一天發達一天,到了進化之極,自有美 滿結果,可免困苦,可享安樂。但是這種學說,也還要考究一番。所言的進化,是否依地球上人來講的?地球在虛空為行星之一,是有限量的;地球之經成、住、 壞、空、不知凡幾,地球既有壞的時候,即令進化不已,如到地球壞了之時,也與地球同壞,依然落空,與人生而又死,有何區別!可見科學、哲學也無結果。

     依上種種宗教、種種學說、討論也得其大略,然欲求離一切苦、得究竟樂的目的,仍不可能。大宗教、大學說尚且如此,其餘如某某門、某某社以及一切旁門外道,更不必問了!所以非要學佛不可,既是必要學佛,所以第三問題(拿甚麼去學佛?)又因之而起。

     講 到佛學,原有次第。其次第為何?不外教、理、行、證、四種。是依佛智慧所證得的真理而說出來的三藏十二部經典;依教研究,明白佛說的真理謂之理;依理做去 為之行;行到功行圓滿的時候謂之證。教理所講明的,是說明一切人及一切眾生本來真心是圓明清淨的,人人如此,一切眾生莫不如此。此圓明清淨心,即是佛性, 諸佛與眾生無二無別。禪宗有明心見性之說,無非發明本心,自見本性而已。我們向來因無明不覺,起惑造業,造業固有苦惱,有苦惱故不得安樂。諸佛所說,無非 教人離一切苦得究竟樂。其何以離、何以得?不外發明本性。如要過細推求,言之甚長!

     好在沙市有佛教會,會中諸人對於佛學很有研究,佛經流通處所儲經典也不少,儘可來此研究研究。學佛不是專求佛理的,是要依佛理去修(),才是究竟,所以又在「行」字上再來一「講」(以「解()」導「行」)

     有 人到此地方,必有疑問:說眾生本來是佛,本來清淨,何必要學?只為無始無明所以迷妄,因迷妄所以顛倒,因顛倒所以造業,因造業所以流浪生死,輪迴六道,受 種種苦;學佛是去迷妄顛倒的,所以要實行。如但明教理,不加功用,是不可的。因不明佛性,所以造業受苦,能發明佛性,了了顯現,圓明寂照,得大解脫、大自 在,才能與佛一樣。古德說佛是明悟之眾生,眾生是未悟之佛,便可以解決此疑問了。然一推其無明所自來,無始無始,不知所自起,以無明妄動故也。曾為天也, 曾為人也,曾墮入諸惡道也,不知經過若干的世界成住壞空──,如要離一切苦、得究竟樂,用何種方法下手才能達到目的,又不可不加以討論。

     吾人何以迷妄?由自心慳貪而迷妄也。蓋慳貪是迷妄之根,如要去迷妄,須從破慳貪下手!

(摘錄自:《太虛大師全書》精第27冊,p.85 ~ p.94

 

註釋「慳貪」:

     」:是指不肯隨著自己的能力和擁有的資源,隨緣布施(有:財施物質施與;法施道理施與;無畏施安慰施與)給有需要者。

     」:於三世(過去、現在、未來)十二因緣(無明→行→識→名色→六入→觸→受→→有→生→老死)對生死輪廻的解釋中,生命現象起於無明(迷妄),而生死流轉,關鍵在於當下對自我生命和一切內外境界、人事物的「即「」或「執著」。貪或執著的對象性質,可以是樂的、苦的或中性(非苦樂)的;而時空可通三世。因執取()而造身、口、意業,因造業而流轉生死。

     「慳貪」是出離生死的一大障礙。「慳」不能廣結善緣,沒有善緣便難於修道,同時「慳」亦強化「貪」的程度;所以太虛大師說「慳貪是迷妄之根,如要去迷妄,須從破慳貪下手!

     對治「慳貪」,可修「緣起無常、無我觀」和「四無量心慈悲喜捨」。現略說後者:「給予眾生快樂;「拔除眾生痛苦;「懷修行佛法之喜悅,隨喜幫助、讚歎眾生的善行;「保持平等、平衡、豁達無爭無求的心境,如大德所說:「不捨大悲,行於無相(空,無我)廣度群品(眾生)」。助人即自助,度人即自度;「心、佛、眾生,不一不異」也!

2010年1月18日 星期一

勢不可使盡,使盡則禍必至;福不可受盡,受盡則緣必孤;話不可說盡,說盡則人必易(易,生變也);規矩不可行盡,行盡則人必繁。

宋朝的法演禪師有回說戒說:

勢不可使盡,使盡則禍必至;福不可受盡,受盡則緣必孤;話不可說盡,說盡則人必易(易,生變也);規矩不可行盡,行盡則人必繁。

這就是在警示我們,凡事皆不可太過極端、絕斷,當留點空間給自己或別人。

勢不可使盡:有人認為權力在握,吆三喝四,是人生最得意的事。更有些人,更是乘勢而起,爭一時的龍鳳。而不知道,勢力一用盡災禍到來時,正如「飛鳥盡良弓藏,狡兔死走狗烹」,後悔都來不及了。

當勾踐剛剛滅吳稱霸時,其手下最大之功臣范蠡被封上將軍。然范蠡深知「大名之下難久居」,「久受尊名不祥」,故功成時立即隱退,就和他的徒弟乘舟而去,從此就不回來了。後來改名為陶朱公,以後因經商而致富。

范蠡曾派遣人寫信給文種,勸說「飛鳥盡,良弓藏;狡免死,走狗烹。越王為人長頸鳥啄,可與共患難,不可與共樂,子何不去?」文種卻不願聽從,不久果被勾踐賜劍而死。

福不可受盡」:有的人認為擁有了錢財,人生就很幸福。但是金錢若使用不當,往往是罪惡的來源。

而今日社會上更有許多不知慈悲助人,只知守住金錢,他們雖然富甲一方,但是因為不會使用金錢,「金錢」只會徒然增加他們的煩惱與業障而已!更有人行樂及時,「有福不享人笑痴」。

但是他們不知道,福如果享盡,就算是天人,也會有「五衰相」的現象;更何況我們這些博地凡夫,業深福薄,失人身易,得人身難。縱情財色名食睡,恐怕要墮入地獄,變成閻羅王的點心了。
  
話不可說盡:凡事要留個餘地,愈是憤怒的時候,愈是要克制自己,不輕易口出惡言,傷人傷己。佛經上說:「瞋火能燒功德林」

一 時的怒氣,無心的言語,往往會毀掉多年辛苦培養的友誼與功德。 待人謙遜包容,不驕矜,不恃寵,靜坐常常思維自己的過錯,閒談時不要去談論別人的是非,要常常反省檢討自己的缺失,而不斤斤計較別人的過錯。寧可他人負 我,我決不負他人,以責人之心責己,以恕己之心恕人。能夠以如此寬容,體諒的心來對待社會生活的一切,擺在眼前的必定是一條坦蕩的大道。
  
規矩不可行盡」:但是有的人,發號施令,自以為威儀具足,唯我獨尊。卻不知道,好的翁姑,也不能不「不痴不聾」;調和君臣的宰相,更不能不「肚大撐船」。明察秋毫,戒律森嚴,往往刻薄寡恩,要明白,就算是佛戒也有開解。
  
商鞅協助秦孝公變法,在極短的時間內,使質樸落後的秦國,變成威震天下的強權,這是中國歷史上極少見的異數;但是,商鞅本人也為這個成功付出慘重的代價。
  
商鞅突破傳統,推行新政,卻遭到極大的阻力。原來秦國政府一向是雷聲大雨點小,凡事因循苟且,未能得到人民的信任。
  
為了改變人民的觀念,樹立政府的威信,商鞅派人在都城的南門,豎立一根三丈高的木柱,並貼出布告說明:「搬木柱到北門的人,賞黃金十斤。」誰也不敢相信天下會有這麼好的差事,沒有人肯去試。
  
商鞅把獎金提高到黃金五十斤,但是人民仍然懷疑,不敢去搬。
  
過了幾天,才有一個人半信半疑地來試,當他把柱子搬到北門時,立刻得到五十斤黃金。
  
這個消息立刻傳遍全國,老百姓才肯相信政府是言出必行的。以後商鞅所頒佈的法令,人民都不敢怠慢,新法也跟著順利推展開來,這就是有名的「徙木示信」的故事。
  
老百姓都能服從法令了,可是許多權貴依然我行我素。
  
有一回太子犯了法,太子自以為王位繼承人,沒有什麼關係,但是商鞅卻主張「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」,如今太子犯了過錯,是他的老師管教不嚴,應該由老師負責。
  
於是太傅公子虔,太師公孫賈都遭到處罰,從此以後,就連貴族也不敢隨便犯法了。
  
此時的商鞅權傾朝野,功高望重,但是在志得意滿的時候,暗中忌恨他的人也愈來愈多了。
  
秦孝公去世,曾經遭商鞅懲罰的太子即位,就是秦惠文王。太傅公子虔大權在握,為了報復當年受刑的恥辱,於是聯合其他怨恨商鞅的貴族,共同控告他謀反,並下令緝捕。
  
商鞅一聽到這個消息,立刻打扮成小兵模樣逃亡。到了下關想要投宿旅館,但沒有帶身份證明,旅館老板告訴他:「商君公佈的法令,不收來歷不明的人,違反規定會被殺頭示眾。」到了這時候,商鞅不禁嘆息的說:「我真是作法自斃呀!」
  
秦國的追兵迅速緝捕到商鞅,惠文王下令將他五馬分屍,而他的族人也受到牽連,被殺得一個也不剩。
  
故「勢不可使盡,話不可說盡,福不可享盡,規矩不可行盡,凡事太盡,緣份勢必早盡。」
  
陽朱前往宋國,住在旅館裡。
  
旅館的主人有兩個妾,一個漂亮,一個醜陋。可是醜陋的卻頗得寵愛,而漂亮的反而備受冷落。
  
陽朱覺得很奇怪,問主人到底是什麼緣故?
  
主人的回答很有意思:「那個漂亮的自以為漂亮,而表現得很驕傲,因此我不但看不到他的美麗,反而感到很厭嫌。而長得醜陋的這一位,自認為不美,表現得格外溫柔順從,因此我喜歡她的溫柔順從,也就不覺得她有什麼醜陋的了。」
  
陽朱在魏國京城遇到老子,特地趨前請教。老子嘆了一口氣說:「我本來以為你是可以受教的,現在才知道你根本不堪造就。」
  
陽朱不能服氣,請問其故?
  
老子說:「你驕矜自滿,目空一切,而且自命清高,不能包容,像這樣誰敢跟你相處?你要知道,一個真正清高的人,絕不會處處表現出很清高的樣子;而一個品德修養很完美的人,反而顯得樸實謙下,讓人看起來好像有些缺陷。
  
陽朱聽了,立刻誠惶誠恐謝罪道:「承蒙賜教,我知道我的過錯了。」
  
原先陽朱住進旅館時,旅館主人畢恭畢敬親自為他安排席位,女主人畢恭畢敬親自為他送上盥洗用具,住店的客人卻一個個地走避,連正在火爐旁取暖的人,也馬上把地方讓出來。
  
等到領教老子一席話之後,人際關係有了改善,大家漸漸跟他親熱了起來。
  
「高者必墮,物極必反。」飆風發發,卻是不能終朝;細水涓涓,才能綿綿長流,豈不見,剛強的最易摧折,柔弱的反而成了「生之徒」。
  
真正有智慧的人,能和其光同其塵,抱其撲守其真。
  
圜悟禪師心要:「得道的人,猶如三家村裡漢。」三家村係譬喻窮鄉僻壤,三家村裡漢可說是鄉巴佬中的鄉巴佬。
   
如 果我們得了無上大法以後,能夠以三家村裡漢的態度看待自己,不求名聞利養,作一個道道地地的小市民,走在路上,雖其貌不揚,不受人矚目,也不會感到自卑; 縱使被忽略、輕視、毀謗,也不會在意,那麼修行非常安全,縱使臨終老死,不為人知,亦如孔子所言:「人不知而不慍也。」
  
很值得玩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