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法師:
我們讀了妙音的學習報告,感想很多也很深。佛法傳到我們這個時代,這個時代,釋迦牟尼佛的末法時期,每個宗派都沒有傳人,所以現在人學佛到哪裡去學?學佛要有真實智慧、要有堅定的信願,要有智慧,要有耐心,這是一門很辛苦的事情。為什麼?世尊大法在今天,社會上許多人對它產生誤會,說它是宗教,宗教就意味著是迷信,把宗教跟迷信畫成等號,我們怎麼說他也不能接受。所以真佛弟子,真要靠佛陀保佑、護法,護持什麼?至少我學佛法,沒有餓著,沒有凍著,最簡單的供養衣食住行,還得要有法緣。學習要有同參道友、要有聽眾,沒有聽眾對誰講?這是一樁難事。怎樣能夠突破?這要靠智慧、要靠忍辱、要靠耐心。
現代的社會真正能幫助別人、成就別人的人很少,所以遇到要感恩,要知道報恩。不知道感恩的人,不知道報恩的人,這一生可能遇不到一個善知識來護持你、來幫助你,沒有護持我們怎麼能成就?我這一生學佛,給大家做過多次報告,學佛的緣分是從方東美先生那裡說起,那一年我二十六歲。這一生失學,想讀書繳不起學費,伙食費就更不必說了,完全靠自修,自己看一些書,沒人指導。遇到方老師,我跟他不認識,知道他是桐城人,在桐城就是同鄉,我們老家居住在一起,距離很近。所以就寫封信試試看,把自己介紹給他,這位老鄉接受了,回了我一封信,約我到他家裡去面談,我就依照地址找到他。
星期天他在家裡等我,他第一句話就問我,你寫的信都是真話嗎?沒有騙人嗎?我說我想跟老師請教,不敢欺騙老師,都是真話。我是初中畢業,高中念了半年遇到國共戰爭,我到台灣,台灣沒有親戚朋友,一個人到台灣遇到幾個同鄉,互相幫助,介紹一個工作,待遇僅僅維持最低的生活,實在是苦不堪言。老師問我,你寫的信我看到了,我們台灣大學的學生寫不出來。我還寫了一篇文章,一起寄給他看,文章大概兩千多字,想到學校旁聽他的課。老師告訴我,現在的學校(六十五年前,台灣大學),他說先生不像先生,學生不像學生,你要到學校去旁聽,你會大失所望。
我知道老師完全拒絕,我想當時心裡一定很難過,表情一定很悲傷。最後,我們沉默了大概有十分鐘,老師開口說這樣好了,你真想學,每個星期天到我家裡來,我給你上一堂課。這是我們作夢都想不到的,約定星期天上午九點半到十一點半,兩個小時。我跟他學哲學,是在他家裡學的,學生只有我一個人,他給我講了一部哲學概論,分作四個單元。最後一個單元佛經哲學,我看到佛經我懷疑,我說老師,佛是宗教,而且佛教是多神教,多神教意味著是低級宗教,高級宗教只有一個真神,創世主,佛教沒有,什麼都拜,它怎麼會有哲學?老師告訴我,你還年輕,你不知道。真不知道,聞所未聞,從老師那裡我明白了,佛教是釋迦牟尼佛的教育。他告訴我,「釋迦牟尼佛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哲學家」,我們學哲學要跟哲學家,「佛經哲學是全世界哲學裡面的最高峰,學佛是人生最高的享受」。我從這個單元認識了佛教,了解佛教,對佛教產生興趣、產生信心。
第二個教導我的老師,章嘉大師。章嘉大師知道我學佛,他很歡喜,告訴我,學佛要認識釋迦牟尼佛,如果不認識這個人,你將來會走偏了、走邪了,那就很可惜;不偏不邪也會走彎路,走很多冤枉路,所以必須要認識釋迦牟尼佛。怎麼認識?教我讀《釋迦譜》,讀《釋迦方志》。這是古大德從《大藏經》裡面,關於釋迦牟尼佛一生的事蹟抄下來,好像是釋迦牟尼佛傳記一樣,要我從這入門。這兩本書念了之後才知道,釋迦牟尼佛很了不起,十九歲出家,給我們做了好榜樣,佛門叫表法。為我們示現的好學多聞,這今天講知識分子,知識分子好學多聞,十九歲出家之後,參訪印度所有的宗教、所有的學派。
古印度是世界上哲學最普遍,也是最多的一個地區,他都學了,學了十二年覺得不能解決問題,放棄了。以後我們學佛明白了,十九歲出家,放下煩惱障;三十歲開悟,放下所知障,把這個世間哲學、宗教放下了,在畢缽羅樹下入定開悟了。悟了之後才開始教學,教一輩子,教到七十九歲過世,整整教了四十九年。教學很像我們現在辦班,它有次第的,阿含好像小學,十二年;方等八年,好像中學,提升了;般若二十二年,好像大學,時間最長,暢佛本懷,前面二十年扎根教育,沒有這個根提不起來;最後法華、涅槃,那是研究所,把般若菩薩提升到法身菩薩境界,像是拿到最高的學位,博士。這個佛法裡頭叫佛事,釋迦牟尼佛的事業。釋迦牟尼佛幹什麼事?教學。今天佛門叫佛事叫經懺佛事,跟釋迦牟尼佛的佛事不相干。
我們今天學佛,章嘉大師教我,勸我出家教我學釋迦牟尼佛,我就真的接受,依教奉行。可是現在釋迦牟尼佛這個佛學,沒人要了,口裡讚歎,事上排斥,真正學講經教的人走投無路,沒有一個道場接受你,我怎麼辦?幸虧韓鍈居士她護持我。她並不富有,家裡勉強能過日子,在台北一棟房子,兩層樓的房子,樓上有個房間可以給我用,我在她家裡住了十七年。十七年之後,我們才有一個圖書館,我就搬到圖書館去住了,我請她做館長。先後她一共護持我三十年,沒有這三十年的護持,我可能被逼還俗了。只有兩條路給我走,一個放棄講經教學,學經懺佛事,寺廟歡迎我;如果繼續講經教學,寺廟不歡迎,寺廟不要。我所遭遇到的。
韓鍈居士往生之後,正好新加坡李木源居士邀請我去講經,我離開台灣。在新加坡住三年半,澳洲的緣成熟了,澳洲移民部長跟我見兩次面,邀請我到澳洲,因為他知道我在新加坡做了一樁比較特殊的事情,就是團結宗教,做成功了。所以澳洲政府找我,希望我幫助他們,做宗教團結、族群團結,做這兩個工作。我也就答應他走向澳洲,那是二OOO年。
二OO一年,紐約雙子星的建築,被恐怖分子毀掉了,衝突變成恐怖戰爭。澳洲學校找我,希望我能夠代表澳洲、代表大學參加聯合國的和平會議,這樣我走向學校。而且難得的是出家人參與聯合國的會議,我們是頭一個。而且我們把宗教團結帶到聯合國去。聯合國在過去排斥宗教,怕宗教糾紛,怕宗教衝突,結果看到我們宗教非常溫和,像兄弟姐妹一樣,他看到了,他才覺悟過來。我們的活動結束之後,聯合國正式成立一個宗教辦公室。所以這麼多年來,宗教在聯合國活動,希望宗教團結化解衝突,促進社會安定和諧。做這麼多年,現在有點影響力,愈來愈殊勝。緣,我們講機會!
我們感到最痛苦,是佛門不給我們機會。我在香港,你們都知道沒有道場。為什麼?有道場跟出家人對立,他不會饒過我的。有道場意味什麼?競爭,信徒都到我這來,供養到我這來,他們是這麼說。所以我很清楚,我不建道場,我這裡沒有法會,沒有佛事,沒有信徒,也沒人供養,他們放心了,不容易。我們供養的一點錢,靠中國,靠台灣,靠外面。但是我們知道,佛法不復興不行,好東西!我們用什麼?我們用漢學院,我們用學校。
所以去年緣成熟了,我到英國訪問,遇到威爾士大學校長,他來看我,我們第一次見面,談了三個半小時,談得很投緣。去年八月,他帶了他學校的董事會主席,帶了個副校長,主管課程的,三個人到我這來住了五天,我們談漢學,談宗教團結,談復興中國傳統文化,要辦學,要培養學生,他非常高興。所以我們的進展也是不可思議,今年九月我到倫敦去,我們就簽了合同,籌備英國漢學院。這個名稱是校長想出來的。漢學院就在這個大學裡面,是大學的一部分,半獨立。我們要用漢學授課,就是說教課不是用英文教,用中文教學,中文教學的科目佔百分之八十,英語課程只佔百分之二十。這個英語課程是怎樣把中國的漢學跟現代社會教育能夠結合成一起,研究這個工作,這很有意義,就是說漢學要現代化才能普及。
我們的漢學院裡面佛學系、道學系、儒學系,儒、釋、道三教的學生我們都喜歡收,要把儒釋道復興起來,目的在此地。標準是要能讀漢字,要能讀文言文。我們的一個願景,基本的願景,就是這些學生將來有能力講授《四庫全書》,用《四庫全書》在學校裡頭開課。我們要培養這樣的老師,沒有任何目的。我年歲大了,什麼都不要,徹底放下,就希望年輕人發憤努力,把傳統文化繼承下來,把儒釋道興旺起來。
報告裡頭證實一樁事情,多讀管用。中國古人讀書是遍數,一千遍是一個小段,三千遍,所謂「讀書千遍,其義自見」,就會開悟。古人能開悟,現在人不行,為什麼?環境太複雜,你的心不清淨。古人心清淨,有五倫、五常、四維、八德做基礎,這個基礎是戒學,有戒,清淨心屬於定學,所以一千遍管用。現在要三千遍、要六千遍、要一萬遍才管用。
所以今天我是用我自己的十方的供養,我把這個錢拿去做漢學院的經費。英國人非常熱心,但是財力不足,辦一個漢學院,他沒有這個能力,所以希望我能在這一方面幫助他,我承擔了。我把這信息告訴大家,真正有願發心,要拯救中國傳統文化,拯救儒釋道的命脈、弘傳,我們真幹這個,希望我們都能在一起,認真學習,天天講經,各人講各人的,大家分享。
將來希望一生我們能住在一起,在一起生活,在一起學習,在一起辦一樁大事,就是編一套《群書治要》續篇。唐太宗只從三皇五帝到前面晉代,他完成這一半,後面隋、唐、宋、元、明、清沒有,這在《四庫》裡頭,我們必須從《四庫》裡面,把這六朝的東西揀出來,編一套續篇。這樣子一百卷,一百萬字,就是《四庫全書》的精華,只要讀這部書,等於把《四庫》全都讀了,好處在這裡。
(節錄自2016/12/29《無量壽經科註》第四回學習班第229集)
在早年我懂得佛法的好處,我向章嘉大師提出,說出家修行弘法也是一條很好的道路,章嘉大師就給我肯定。他說在這個世間各種行業裡面,真正發心弘法的確是最殊勝的一個事業,自利利他而沒有副作用。然後他又告訴我,他說:這個事情你可不能去找寺廟法師、找師父去剃度。我說:為什麼?他說:如果你要去找這個寺廟,寺廟不接納你,你找這個老和尚,這個老和尚不給你剃度,那你不就生煩惱了?我一想想,沒錯。我說:那怎麼辦?他教我一個方法,求佛菩薩。這是這一位老人始終一貫的一個理念,他主張學佛的人一切都要求佛菩薩,一切都讓佛菩薩來安排,那自己就沒有煩惱了。我聽了之後,想想是很有道理。他說:我們對於佛菩薩一定要有信心,如果沒有信心,那就不叫學佛了。學佛就是信佛,你對佛不相信還學什麼佛?我聽了之後,覺得他講得很有道理。所以只要發真誠心就會有感應。
所以我出家,因為聽章嘉大師的教訓,我也沒有跑道場,也沒有接觸一些法師,過了大概差不多兩、三年的樣子,就是章嘉大師圓寂後一年半的樣子。我親近章嘉大師三年,他老人家圓寂了。所以說這個話,距離我出家因緣成熟大概是兩年半的樣子,就有寺廟法師來找我出家,我在原則上同意了,我說現在我還在台中求學。過了幾天,他又派人來看我,好像在兩個多月當中,他派人來看我勸我出家來了九次,我看這位法師很誠懇,我就答應他了。章嘉大師講的話沒錯,真有人來找我出家。
他來找我出家,我就可以跟他談條件,我要找他出家的話,沒有條件可談,無條件,所以這位師父來找我出家,我跟他談條件。第一個條件,我不作經忏佛事,如果你不同意,我就不干。我也不參與法會,但是早晚殿我會上,我不搞這些經忏佛事法會,我研究教理。那個時候我一身都布施得干干淨淨,這也是章嘉大師教的,身上真的一文錢都沒有,但是我的學業沒有完成,每個月我希望能夠到台中住一個星期,往返的旅費常住要供給,我沒錢。談了幾個條件,他統統都答應了。所以我出家因緣是這麼一個方式的。
受戒也是的。那個時候受戒在台灣還要交錢的,還要交伙食費,還有零用雜費,可能裡面還有供養法師的,當時台灣的錢要交五百塊錢。在那個時候五百塊錢是相當大的一個數字,我們哪有錢?所以我受戒是我從前的老校長,抗戰期間我在貴州念書,我的老校長周邦道先生,他聽說基隆道源老和尚傳戒,很難得,打電話問我,「你有沒有去報名?」我說:「沒有」。「你為什麼不去?」我說:「沒有錢」。他說:「這個不難,我們這裡同學很多,每個人湊一點,你去報名」,所以是周邦道老居士跟一些校友、同學,大家湊一筆錢送我去受戒。所以全都是被動的,不是主動的,真的是冥冥當中好像佛菩薩給我安排的,自己一點都不操心。不要去化緣,不要去募捐,那個事情很傷感情,問人要錢不是個好事情。
所以佛菩薩確實有感應,時節因緣到了,自然就給你安排好了,哪裡要自己操一點心思?即使建道場都不例外。我在台北兩個道場,一個佛陀教育基金會,一個華藏圖書館,都是自然成就的。沒有想建道場,有人來提出,大家同心協力,道場成就了。我們沒有意思想建一個道場,也無意跟人家化緣。美國達拉斯這個道場,這是我們現在所有道場規模最大的,都是佛菩薩建的。澳洲這個道場是那邊一些同修,原先跟我們都不認識,都沒有往來,南部的,不認識。他們在那邊建立一個小道場,以後聽我講經的這些錄音帶聽了很歡喜,找我,找到韓館長,一定要把這個道場給我們,我們去看了,看了也很歡喜,這接受下來,全是自然的,沒有絲毫勉強,這一生都得力於章嘉大師的教誨,真善知識。如果要起心動念,我想怎麼做、怎麼做,你就有心了,昨天晚上你看那個經文上講的,有心是凡夫,無心是佛菩薩,起心動念不行,總是落在意識裡面。
佛菩薩有無量的智慧,無量的德能,無量的神通,為什麼給我們這一點點小道場,為什麼不給我們一個大道場?常人也許會有這些疑問,有這些疑問的人,佛菩薩根本連小道場都不給他,為什麼?他還沒有條件,還沒有能力接受道場,道理在哪裡?很簡單,也很明顯,道場大了,往往一個人的煩惱就生起來了。從本身來講,貢高我慢,盛氣凌人,這煩惱現行了。第二個,道場大了,開銷大,維護的費用可觀,這個時候你不得不求人,你沒有真正得力的護法,你要求助於信徒,看許多人的臉色過日子,你還能修行嗎?你的心還會清淨嗎?所以道場大小是這一個地區、這個時代眾生的福報。佛菩薩給我們這個道場,我們在這個地方修行,真叫恰到好處,這才能真正體會到佛菩薩的真實智慧,無盡的慈悲,關懷照顧,無微不至。
有一絲毫的勉強,我們頭腦要冷靜,不能接受。台北圖書館真的算是我們的大根大本,韓鍈居士一手經營的。以後我們有了佛陀教育基金會,基金會這個道場是簡豐文居士一個人捐助的,他是個建築師。建這棟大樓,還沒有建的時候,正在畫圖,這個地找到了,地主跟他兩個合作,建好之後,房子對分,一個人一半,他願意捐一層給我作講堂。我跟這個人不認識,而他來找我,跟我講從前跟我見過一次面,五年前,我都忘掉了,他說我還送兩本書給他。是黃老居士,那位老居士跟我很好,帶他一道來的。這個時候黃老居士已經往生了,他來看我,要把這一層樓捐給我,他那個也是八層,面積跟這個大樓差不多。他是好意,所以來說這些話,他是姑妄言之,我也姑妄聽之,我們不會把這個當作一樁事,台北市的樓房很貴,尤其他那個地段的價值很高。
以後又來過一次,還寫了一個好像贈送的文件給我,他說看我這個態度好像對他沒有信心,寫了一個贈送的文件,其實這個贈送文件我們一看,在法律上不生效果,總算表示他的誠意了,所以我們也就很歡喜,談談之後,他就回去了。這個期間當中我到美國去了一趟,大概總有一年的樣子,回來之後,他在飛機場,他的房子建好了。我從美國回來了,他到機場去迎接我,在機場把所有權狀送給我,這是真的,不是假的了,這是具有法律效果了。把所有權狀送給我,我就去看看他的房子,不錯。
看了之後,我就說:簡居士,你是存心來害我是不是?他說:我不敢害法師。我說:你不害我,這個大樓每個月要不要開銷?他說:那當然要開銷。我說:一個月開銷大概要多少錢?他說:至少要六萬塊錢。我說:你不是害我?我到哪裡去找六萬塊錢?六萬塊錢是很大的一個數字,我到哪裡去找?我就把所有權狀退還給他,我不接受這個。他說:那怎麼辦?我說:你每個月拿六萬塊錢來我就要。如果你這個大樓給我,要叫我向信徒化一塊錢的緣,我決定不干。他也很慷慨,就答應了。那行,我就接受了。每個月送六萬塊錢來,一直送了三年,送了三年的時候,道場逐漸成就,大家曉得了,自動捐錢的人就很多了,開銷夠了,我就跟簡豐文說,你可以不要再拿錢了。所以說是叫我們看人家的臉色過日子,問人家討一塊錢,這個事情不能干,決定干不得。
所以台北這個道場,以後我就請簡豐文作總干事,現在換人了,我們華藏佛教圖書館館長是韓鍈居士,這兩個道場,我教導他們,我們的收入是自動的,就是裡面放了一個小箱子,信徒到裡面自動捐獻,沒有一絲毫強迫。我們的收入多,我們多做一點事情。我們的錢除了常住必要的生活開銷之外,大概都是印經,印送佛像,做錄音帶、錄影帶,贈送全世界各個地區,我們做這個事情。錢多,多做;錢少,少做;沒錢,不做,我們守這個原則,而不是說我們一定要做多少、做多少,你那樣做法,你自己就會累死了,你一定就去攀緣了,攀緣很苦,攀緣不如法。我們一生這幾個道場統統遵守這個原則,現在澳洲、美國的道場都是一貫的作風,所以我們的生活非常自在,這出家在我們道場是絲毫壓力都沒有,確實可以安心辦道。假如實在有困難了,沒有人來供養了,那怎麼辦?我們還是不求人,老實念佛求往生,不是好事情嗎?沒有人來供養就表示佛法在這個世間的法緣已經盡了,沒有人再來奉事三寶了,那我們還不走,還留在這兒干什麼?所以清淨心的維持一定要明理。
世尊當年在世給我們示范的,「恆順眾生,隨喜功德」,「佛法在世間,不壞世間法」,佛菩薩教化眾生,絕不給眾生加一絲毫的壓力,所以佛法值得大眾的尊敬在此地。由此可知,我們有沒有必要搞什麼法會、搞什麼籌款這些行動?說實在話沒有必要。法會一定是利益眾生的法會,眾生的供養絕不計較,不是為供養而做的,是為利益眾生而做的,這就對了。如果說為了要考慮到收入而做這個法會,那我們的用意完全錯了,就違背了法性,昨天晚上講的佛性。違背佛性不是佛菩薩,那是凡情,凡夫的事業,不是佛菩薩的事業。佛菩薩的事業是順性,性是清淨的,性是無染的,性是光明的,性是自在的。一切要順自性,決定不能違反自性,這一點非常重要。
我親近章嘉大師雖然只有三年,大師對我的教誨,字字句句都是從真性裡面流露出來的,真善知識。由於他的身分地位太高,一般人誤會以為這樣大的善知識不容易親近,不敢去親近他,所以他也講這很可惜,一些人不敢親近他。其實章嘉大師平易近人,無論什麼人跟他接近都感覺到非常親切,沒有架子。他的地位跟達賴地位相等的,這邊疆上四大活佛,達賴、班禅、章嘉、哲布尊丹巴,這四個人。他們四個教區,達賴是前藏,班禅是後藏,哲布尊丹巴是外蒙,章嘉是內蒙,章嘉的道場好像是在五台山,大陸上道場我沒去過,這是過去邊疆上四大活佛。所以能夠親近一位善知識,實在講這是緣分,一般人不太容易接觸到,我們有緣接觸到了。在台灣這個環境,在那個時代對密宗認識的人不多,很少人弘揚密宗。我們有緣親近,有充分的時間,所以大師對我們的關懷就格外親切,他的教訓影響我一生,確實在佛法裡面得自在。
所以我們學佛一定要仰賴於佛菩薩,不要求人,真正的護法也是佛菩薩派遣來的,甚至於只是我們自己不曉得,但是在理論上必定是如此,有佛菩薩應化而來的。我們看歷代祖師大德,他們得力的護法都是佛菩薩化身來示現的,不是偶然的,不是自己去找的,你去找,你到哪裡找到?所以我們懂得這個道理,了解這個事實真相,只要一心一意老老實實依教奉行。我們有弘法利生的弘願,但是不必要去想怎麼做法,時節因緣成熟了,眾生福報現前了,自然有佛菩薩護持,自然有這些有力量護持的人,他們去做,你說這個多自在。
我們出家人,出家的身分是教學,不參與這些工作,我們只指出方向,用現在的術語來說,做顧問。你有什麼問題,我幫你解決,我絕不參與你裡面的工作,這樣做法才如法,如理如法決定有很好的成就,這些成就決定是利益眾生、利益社會的,絕不求自己的利益,對自己才有真實的利益。永遠保持清淨心,「信心清淨,則生實相」,生智慧。
(共一集) 1997/10/19 新加坡淨宗學會 檔名:20-011-1019
韓館長往生之瑞相
(淨空法師)
最近,我們會長韓館長往生,她往生的瑞相,給我們帶來很大的信心,給我們很大的啟發,說明念佛往生是真的,不是假的。我們也送過不少朋友親戚,送終啊!昨天我來此地,在飛機上遇到蔡居士,蔡居士告訴我他這次回台灣,三個月就送走了四個人,人命無常啊!你仔細觀察要走的人,他在病重沒走之前,都會見神見鬼,就像《地藏經》上所講的一樣,看到這個人來,那個人來,他所說的都是他認識的已經過世的;是不是他們真的來了呢?《地藏經》上說:不是的。是他的冤親債主,看他快要斷氣了,變化成他的親朋好友來誘惑他,找他去算帳的,不是真的。我們見到許許多多,幾乎每一個人臨終時都有這個現象,跟《地藏經》上講的完全一樣。
韓館長病在醫院裡,我們知道醫院裡妖魔鬼怪很多;醫院哪一天沒有死人?每一天都要去好多個。那些醫生護士有很多不信佛的,卻相信有鬼;為什麼呢?他見過;真的見過,一點都不假!有時候看到無常大鬼 ——白無常、黑無常;如果在那個病號的門口出現了,他們就知道這個病人頂多活三天。他們常常見到啊!館長在病院裡,我們最擔心的就是這樁事情,所以在她病情稍微重一點的時候,我們出家人就守護。台灣那幾天天氣很熱,我告訴這些出家人,在病房裡面助念的時候統統搭衣,我們不要穿海青。她的病床上我們供養著阿彌陀佛的佛像、大乘經典;三寶具足啊!目的就是希望鎮壓這些冤親債主不能靠近。我們這個工作做得很好,保護非常嚴密,她從生病一直到走,沒有說見到那一個,我們非常安慰。
不但在念佛這段期間,她病重的時候,她沒有見到這個、那個。病院裡面的醫生、護士告訴我們:整個病院的氣氛,都跟平常不一樣,非常的祥和;不像從前,好像進去總有一點恐怖,總有一點不安,怪怪的。這真的是三寶威神的加持,我們懂得這個道理,所以嚴密的防護。我一天都要去兩三次,大部份的時間都在那裡幫她助念。她在一日中午的時候,叫她兒子打電話找我。原本我每天中午,回到圖書館休息,睡個午覺,大概三點多鐘再去看她,那天十二點多的時候,我正在吃飯她就叫我過去。那時情況很危急,我去了之後跟她談談話,大概到三點鐘,她就有一點昏迷的狀態,所以我們就大聲念佛,正式開始給她助念,提醒
(1)第一次見佛
到晚上大概六、七點鐘的時候,主治大夫來看後,告訴她的兒子說,館長大概只有兩個小時。所以我們念佛也就加強了,我們念到八點鐘,她清醒過來了,精神非常好,又要喝水又要吃東西。到了晚上十點半,她很歡喜,高聲的叫『阿彌陀佛』來了——第一次見到阿彌陀佛,大概有三、四分鐘,然後告訴我阿彌陀佛走了。我說大概阿彌陀佛來看看你、安慰你,可能你就會好了。本來我們以為她是迴光返照,結果她精神愈來愈好,所以我就跟她談談,我們弘法利生往後發展的事情。她第一樁大事提出來,就是教學非常重要,決定不能中斷;《華嚴經》這一次是她啟請的,她希望一定要講圓滿。
我們大概談了兩個半小時,談到半夜兩點多鐘,她的精神很好,所以我看沒事了,就把醫生找來,聽聽診斷。他搖搖頭說:
「不可思議!你們念佛人很奇怪,不可思議!好像愈來愈好了。」
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阿彌陀佛,我就告訴她:
「你現在念阿彌陀佛,比我們要親切多了,你見過,我們還沒見過。」
她說:「對!對!」
第二天,我再去看她一切很正常。
第三天,我想到一日晚上談的話,就把它寫出來,寫成十二條,寫好了之後,我下午去看她,一條一條的念給她聽,她很歡喜。
她一切都非常清醒,頭腦清醒跟著我們一起念佛。就在這個時候,我突然想起來,因為我自己的袈裟是咖啡色,我就想到現在出家人,穿黃海青,搭紅的袈裟,這個不如法;一切大小經論裡面,出家人穿的都是染色衣,沒有這些大黃、大紅的,沒有這個,而館長一再強調的:我們要如法,我們出家人要做出家人的好榜樣,在家人要做在家的好榜樣,道場也要做道場的榜樣。這是她的願望。所以我就想:我們圖書館這些出家人,要重作衣服。我就在醫院裡打電話給悟道師,要悟道師通知板橋僧服店,晚上來跟我們量衣服,我就回去了。
(2)第二次見佛
大概就在我回去之後,離開醫院不久,那是四日中午的時候,她第二次見阿彌陀佛,而且見到蓮花、蓮池,水好大,好大的水,那蓮池很大。她第二次見阿彌陀佛時,我沒在。到晚上僧服店的老闆娘來給我們量衣服,我們希望衣服能夠趕快給我們,也許我們很急要用!那個老闆娘說:「我知道。」
我們圖書館的人都聽呆了;妳怎麼知道?
她說:中午阿彌陀佛通知她,說圖書館有急事,你們一定要替他趕工。
我們聽了以後,心裡真的安慰了,原來館長的事,阿彌陀佛替她安排了。這個老闆娘聽到阿彌陀佛告訴她這些話,跟館長第二次見阿彌陀佛的時間相同。一個在三軍總醫院,一個在板橋,時間相同,不可思議啊!
所以那天下午,我到醫院看館長,
我說:「妳又見阿彌陀佛了。」
她說:「對!」
我說:「妳會感覺到阿彌陀佛慈悲、親切!」
她說:「對!真的非常慈悲,非常親切!」
這一點都不假啊!她給我們帶來了信心。那個僧服店老闆娘果然沒錯,她在家裡把衣料都準備好了,所以館長往生之後,我們助念的時候,搭的衣服全部都是咖啡色的;照片已經帶來了,你們諸位都可以看到,確實很如法。
飲水思源話恩德—師恩‧護法恩
館長之為人,你們很多同修平常跟她在一起處過,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,好像沒看到她念佛,她的往生為什麼這樣殊勝?我們仔細去思惟,她不是普通人,她是阿彌陀佛派來護法的。淨宗特別是夏老居士會集的《無量壽經》的本子,今天能夠弘遍全世界,我們飲水思源,找那個根源,是她護持的功德,這個功德太大了。
我們當年在台北講經,所遭遇的挫折、困難無法想像啊!嫉妒、障礙幾乎到了走投無路,逼著非還俗不可了;遭遇到這麼大的苦難!她那個時候也是聽眾之一,我講經他們夫妻倆常常來聽經,看到我這個困境,他們打抱不平,所以邀我到他家去看看她家住的房子。它是一棟獨院的小洋房,樓上還空著,她的小兒子還在念初中,一個人住樓上。她就問我:『這個環境你可不可以住?』我看了很滿意,然後回到台中,把這個事情報告李老師,李老師答應:『可以!』所以我就住在她家裡,她來護持。
講經的法師不容易,出人頭地非常非常困難!要講台,要聽眾,去磨練、去練習。她替我找地方、租地方、借地方,找她的一些朋友來聽經,使我講經一直沒有中斷;護持了三十年,有恆心、有耐心啊!我們今天有成就了,所以在她病重的時候,我告訴她《地藏經》上所講的,要她自己知道,她這一生做了那些好事,使她自己有信心往生,這一點很重要。
我說我們像一棵菩提樹,這樹苗是章嘉大師培育的,長成小樹是在台中十年;那時候很脆弱,人家要把你毀掉輕而易舉。後來得她三十年的照顧,淨宗今天在海內外的弘揚,已經弘遍了全世界,所以你找這個根源,是她護持的功德。我們看看她走的時候,兩次見阿彌陀佛;阿彌陀佛囑咐我們做衣服,叫趕工;她不是阿彌陀佛派來的,是誰派來的?這個因緣稀有啊!
這個恩德不是給我一個人的,每一個念《無量壽經》的人,每一個今天念阿彌陀佛的人,都沾她的恩德了,這個道理在此地。所以弘法、護法都不容易,要有高度的智慧、耐心、毅力,要能夠忍耐一切的毀譽。當然,也有人讚歎你,也有人毀謗你,你要忍受得了;你不能因為遭受一點挫折,就退心、害怕,這就前功盡棄。她的確這一生做到這一點,那時候不管什麼人說閒話,怎樣攻擊,她都如如不動。
我們到海外弘法,也都是她想方法突破難關。因為早年出家人出國,一定要經過中國佛教會,中國佛教會不准,你就拿不到護照。而我自己非常清楚,館長她也瞭解,中國佛教會絕對不會幫我這個忙。她為了我到國外弘法,加入『萬國道德會』。萬國道德會那個時候幾個領導人都是東北人,他們同鄉,她請萬國道德會聘請我作顧問,隨著他們的團到美國洛杉磯開第三次世界代表大會。我是萬國道德會替我辦的護照,而辦護照,實在講都是三寶加持。我們那個團三十多個人,去簽證的時候,只有我跟館長拿到五年簽證,他們都是三個月的;很奇怪!出去以後,在海外我們的朋友、學生很多,這個緣就結上了,這才展開國際弘法。這都是她在那裡用心、在那裡設法,幫助突破重重難關,所以護法是她一個人的力量。
她也常常讚歎李木源居士,今天南洋念佛的風氣興盛了,是他一個人帶動的。我第一次到新加坡是八七年,那個時候,新加坡雖然道場很多,法師很多,沒有提倡念佛的,沒有修淨土的。這些年來我們把淨土帶過去,把《無量壽經》帶過去,馬來西亞有七八個淨宗學會,現在那邊讀經的人多了,念佛的人也多了,往生的人也時有所聞;李木源一個人的功德啊!我常常叫大家:你們去想一想,如果不是李木源居士,什麼人會請我們到新加坡講經?沒人請你啊!這兩年他不但請講經,還來辦培訓班,訓練繼起的人才;這個很重要,這個功德更大,更不可思議!所以我們真正靠護法,就靠一個人,沒有他帶動就不能成就。
淨空老法師:為什麼你造的罪業,會牽連著你的家親眷屬?
你造罪業,為什麼牽連著你的家親眷屬?你所取得的財,你的家親眷屬都受用,不是你一個人享受,你決定有家親眷屬受用。所以這個地方我們想到,不義之財我們要沾一點,將來也受牽連,是這麼一個道理。不義之財,人家送給我們,我們都不能接受,會牽連受果報。所以佛家講布施要淨財,淨施。不可以說我搶別人的錢、偷別人的,我來布施供養,這是不淨財,這要受惡報。你供養佛,佛會接受嗎?佛要接受,將來被你牽連,業因果報,諸佛如來也不能避免,這是真理。不能說成了佛、成了菩薩,欠錢就不還帳,欠命就不要還命,哪有這種道理?我們在《高僧傳》里面看到,安世高是得道的高僧,過去生中曾經誤殺兩個人,不是有意的,誤殺的,到中國來還兩次命債,也被別人誤殺。他清楚,他明了,這個帳非還不可,才知道這個事情的嚴重可怕。
非義之財我們不可以用。我們今天出家了,自己不做營生謀利的事業,一切財用是四眾同修供養的,供養時你要冷靜清楚觀察,他這個錢乾不乾淨,不是淨財不可以收,避免將來我們受累贅。
人家供養,尤其供養數字多的,要問他「你的錢從哪來的?」往年韓館長她就有這個智慧。有一次在圖書館,有一個居士送了五十萬來供養,她就問他,你的錢從哪來的?你做什麼事情?你家庭環境生活如何?這一打聽他很平常。館長講你這個錢拿回去,我不接受你的。不是說見錢就眼開,那還得了!那開的是什麼?那是惡鬼、三惡道的門。一定要知道他的錢從哪里來的,我們然後才考慮可不可以接受他的,以免受連累,禍患無窮。
『漸至死喪』,我們現在講家破人亡,這個世間,古時候有,現在更多。你看有一些經營很大的一個公司,欺騙顧客,用種種不正當的手段,現在的股票就是不正當,不正當的手段,沒有幾年他的公司倒閉了、破產了,人受到法律制裁。法律制裁是花報,果報生生世世要償債,何必幹這個事情?這個事情在今天真的是有能力、有機會騙人的人,把別人的財騙到自己口袋里,世間人都說這個人本事大,這個人有智慧,非常高明。哪里知道他造惡道罪業?世間人愚癡,都有這麼一個錯誤觀念,你說怎麼得了!我們也以為這個是有本事,他能騙,我還騙不到。這種業因果報,如果我們稍微冷靜一點,就在我們眼前,我們看到太多了。想想佛菩薩,這是古聖先賢跟我們講的這些話,完全正確,完全相應。
『若不死喪』,也有災難常常跟著他,『水火盜賊』。如果沒有「水火盜賊」,下面這一句,『遺亡器物』,這也常有。我們看到許多富貴人家,今天在全世界許多風景好的地方,他置的有產業,建的有別墅,到死了之後,他別墅一天也沒去過,一天也沒住過,這就叫「遺亡器物」,這個事情多了。我在很多年之前在台北講經,這大概也有應該差不多有三十年了,有一位居士帶我到陽明山,住在一個非常豪華的別墅。是誰的?陳查某的,那棟別墅確實非常豪華,我在那里住了一天。建那麼大的別墅,他沒有時間去住,請兩個人住在里面給他照顧。那兩個人有福報,你看住那麼好的房子,還要給他錢,請他去住。而他自己,我聽說他一生當中,在那個別墅只住過一晚上,造業!這個錢為什麼不拿去做好事?世間苦的人很多,為什麼不去幫助別人,去做真實功德,幹這種傻事。我們曉得這些人,在全世界許許多多地方他都有別墅,他都有產業,這一口氣不來,死了的時候,一樣也帶不走,都是為了自私自利,沒有替社會想,沒有替眾生想,這些事情多了。
『疾病口舌』,「口舌」是遭受別人批評,遭受別人毀謗、侮辱,這個事情太多了。『以當妄取之值』,你為什麼會有這些障難?是你過去生中,以你的威勢強迫取得別人的財物,你遭受這些果報。你看我們這段文不長,已經給我們顯示果報的廣泛,果報的複雜。我們回頭再想想自己,在這一生當中,我們在生活上遭遇的,工作上遭遇的,處事待人接物遭遇的,你去想想種種不如意,都是過去生中造的罪業,這一生當中應該接受果報。決定不可以說,一切造作沒有果報,這是邪知邪見。只有真正明了業因果報的道理與事實真相,那個人才真正會回心轉意,不再起一個惡念。為什麼?起一個惡念替自己找麻煩。惡念尚且不起,哪里會有惡念?哪里會有惡行?菩提道上才一帆風順。
諸位要知道,自從開悟這一天起,生生世世才不作惡。成佛之後還遇到這些果報,是沒學佛之前幹的,沒有懂得這些道理以前所幹的,成佛之後還要受。成佛尚且不免,行菩薩道的時候,那還用得著說嗎?所以菩薩應化在世間,雖然是四相四見破盡了,他過去世的業因果報,依然現前。這個現前,就是百丈大師所說的「不昧因果」,他知道,他清楚,他知道什麼樣的果報,是過去什麼樣的業因現在起現行。我們凡夫不知道,不知道事實真相,於是怨天尤人,怨天是什麼?罪上又造罪,這個罪業就重了。所以人要不覺悟,說實在話,一世不如一世。為什麼?他累積的是罪業,他不是功德。只有真正覺悟的人,才能真正做到積德累功,不再造罪業了,什麼樣的災難,什麼樣的屈辱,甘心情願的忍受,就是接受果報,我過去造的不善,我今天接受果報。要不是真正覺悟的人,他不肯,他心不平,不平就是冤冤相報、沒完沒了。而冤冤相報太可怕了,這是一世比一世嚴重,它不會減輕,它是加重的,所以非常非常恐怖,最後必墮地獄。冤冤相報,兩個人都會墮地獄去。